。”
刘慧叹了口气道:“这么大的雪,你爹又没法过来吃早饭了。”
吴远摆摆手道:“妈,不妨事,等我洗把脸,就去把爹接过来。”
提了这主意,刘慧却又开始犹豫:“太麻烦了,随他吧。”
吴远微微一笑,不再多说。
这老俩口,搁一起,嘴上互相嫌弃。一分开,又焦心地不行。
所以一会洗漱完,自己指定得去接了。
不仅是说到做到,更是为了让刘慧舒心,也让老丈人早餐能吃点热的,保证营养。
否则老丈人一个人在家,八成又是开水泡桃酥,将就吃几口算了。
五分钟后,吴远洗漱完毕。
套上媳妇早已准备好的羽绒服,爽爽利利地出了门。
大雪纷纷扬扬,声势浩大。
但裹在媳妇新做的羽绒服里头,却丝毫不觉着冷。
一方面是媳妇这羽绒服用料扎实,另一方面也是自己这身板扛造耐寒。
像是三年前那会,打第一套组合柜的时候,冰天雪地在东屋里,他还打着赤膊呢。
如此走到自家小楼后面的村道上,积雪已经没过了脚脖子。
放在十年二十年后的北岗,绝对算得上是大雪了。
可如今这年头,却稀松平常的很。
吴远一路走到学校门口,今儿周五,照旧得上学。
教室里的孩子们怕是得冻得够呛。
毕竟教室里四处透风的,取暖基本靠抖。
只有教师办公室勉强能点个煤炉子,烧烧开水的同时,取取暖。
当然这还不是最难受的。
最难受的是,在这样的天气里,从被窝里艰难地爬起来,然后咬着牙出门,顶着风雪赶到学校来。
正想着,就见着前方来个车子,而且车上的人影有些眼熟来着。
结果吴远反应过来,正准备躲避。
却发现前头的车子连带着车上的人,倒是先倒了。
当然倒在了脚脖子深的雪上,无伤大雅的。
所以吴远依旧能轻松地走上前去,帮着把人扶起来,甚至调侃一句道:“这回怎么不往我身上撞了?”
宋春红红着脸,一句话不说,不只是冻的还是羞的。
眉眼间倒是似笑还嗔的。
吴远把人跟车子一扶起来,才发现这双芊芊玉手的,冻得跟猪蹄子似的。
连双手套都没有。
吴远当时就没好气地道:“你有功夫给俩孩子织手套,没工夫给自己织一双?”
“要你管。”
宋春红一赌气,推着车就往学校走了。
反正距离学校没几步了,也不用再骑了。
倒是一大早,在这漫天风雪之中,能遇到他,也算是老天待自己不薄。
宋春红生怕自己再不走,身心上会沦陷得更多。
吴远以为俩孩子干妈真的生气了,便也不再去讨那个没趣。
反正有俩孩子在,再怎么生气,也不会气多久的。
这一点,吴远倒是有恃无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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