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人听他这么说,说道:“那我们要商量一下。”
男主人一家进屋商量去了。
斯克维尔有些无力地说道:“你真要买,我叫人来做个见证。三头大牛,还是要交割清楚,免得过后哪方反悔。”
时闻:“那麻烦了。”
很快,斯克维尔叫了几个附近有威望的老牧民过来,一同商量买牛的事宜。
老牧民们来了,也先劝时闻,知道他是好心,但是买病牛这事,真的要慎重。
时闻再次表示已经想清楚了。
老牧民们便同病牛的主人家商量价格。
最后,病牛的主人以三千一头的价格,将三头牛卖给了时闻。
这三头牛都是体重超过六百公斤的大牛,母牛,都是三岁,要是没生病,每一头的市场价起码在两万以上。
不过牛病得那么重,基本不可能卖出去了,要是死了,联系兽医这边无害化处理,还有好多手续。
现在还能以三千一头的价格卖出去,病牛的主人也没有吃亏。
在老牧民们的见证下,双方立下字据,交割清楚,严禁反悔。
要是反悔了,不仅在法律上会有麻烦,名声也是要臭掉的。
时闻买完牛后,没法找一般的车来运病牛,怕车会被污染,最后,还是斯克维尔喊人将无害化处理的车辆调过来,专门帮时闻运了病牛回去。
时闻家的仓库好几年没用,里面空荡荡。
病牛运回来,时闻将牛安置在仓库里,勉强安顿好了。
斯克维尔再次检查了病牛的情况,对时闻交代道:“你这边要严格隔离,看过病牛后,需要全身消毒,才能接触健康的牛羊。”
时闻点头:“我知道了。”
斯克维尔拍拍他的肩膀,叹息道:“祝你好运。”
早上,时闻将畜棚里的牛羊赶出去吃草后,回来看仓库里的病牛。
三头病牛到他家已经一个多星期,其中两头明显好转,已经能站起来。
见到他,其中一头好转的牛长长地“哞”了一声,迈动着步子,走到栏杆前面,想要嗅闻他,另一头好转的牛也在原地踱步,看着颇为精神。
那头病重的牛却越发严重,卧在干草上,听到他进去的动静,也没什么反应,眼睛非常浑浊,虫蝇围绕着它飞来飞去,看起来已经不太行了。
时闻戴着口罩、手套,穿着长褂、雨靴,一一察看病牛的情况。
好转的两头牛口唇处的溃烂已经结痂,病重的那头牛的溃面则越发糜烂。
时闻明确感觉到,病重的这头牛救不回来了。
别说他只是有麒麟血统,就是麒麟本灵,估计都没什么办法。
时闻隔着手套摸了摸病得最重的那头牛的脑袋,无声叹了口气。
手底下的病牛艰难地眨了一下眼睛,眼里几乎没有了神采。
看过牛的情况,时闻将外面的鲜草提进来,又在里面混入精饲料和矿粉,精心调配好饲料后,给三头牛食用。
喂完牛,他开始打扫牛圈。
牛粪、牛尿和污染过的干草都要清出去,而后用消石灰消杀地面,再换上干净的干草。
就在时闻忙前忙后的时候,那头情况最严重的病牛喘息声越来越大。
时闻放下扫把,走过去,半跪在地上,轻轻将手放在病牛身上。
病牛的口鼻流出淡红色的涎水,眼睛失去光泽,在时闻的照看下,慢慢失去了呼吸。
时闻早有预料,见此情况,还是不由心里发堵。
他脱下手套,走出仓库外面,打电话给斯克维尔,告诉他死了一头病牛的消息。
斯克维尔是这个镇的官方兽医,也负责防疫问题,病牛死了,得通知他。
斯克维尔听完后,说道:“我马上带人过来处理。”
时闻:“好,我在家里等你们。”
挂上电话,时闻摸了摸口袋。
在这个时候,他特别想抽上一支烟,也特别想找人聊天。
可惜口袋里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他想找的那个人也正忙着。
斯克维尔来得很快。
跟他来的是一个年轻人,他们一起开着卡车到仓库门口。
斯克维尔给时闻介绍:“这是我的助手唐铎海,死牛在哪?我看看情况。”
时闻对唐铎海点头示意,回答道:“就在仓库里,我挪不动。”
时闻带他们进去看,死牛静静地躺在地上,虫蝇在周围飞来飞去,浑浊的臭味飘得整个仓库都是。
为了不影响两头已经好转的牛,时闻特地将两头牛牵到了仓库后面拴着。
斯克维尔蹲在地上,戴着手套察看死牛的情况,确定牛死透了,他让唐铎海拍照,并让时闻填表单,上传资料。
弄好后,唐铎海将将卡车后面的叉车开下来,叉着牛尸上车。
这种病死的牛,他们得运到特定的地方深埋,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