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又凶又狠,咬不过狗子们和聪崽,就咬虎崽。
两只虎崽的牙齿都没长硬,爪子也还幼嫩,居然就敢冲上去抓狐狸,还被狐狸咬得汪汪叫,使劲在地上翻滚。
好在虎崽皮厚,狗子们和聪崽的战斗力又强,将咬虎崽的赤狐都打了回去,没让它们逮着虎崽一直咬。
时闻目测两只虎崽都没受重伤。
毕竟它们汪汪叫得中气十足,躲闪灵活,还屡败屡战地上去咬狐狸。
时闻提着木棍冲上去,咣咣直揍赤狐,揍得赤狐嘤嘤叫。
赤狐们这才不再恋战,四散逃跑,除了被黑娃和福娃各咬住的一只,其他赤狐都逃走了。
黑娃和福娃都很凶,它们咬住的那两只狐狸出的气多,进的气少,浑身染血,眼看着受了重伤。
也算是为母羊们报仇了。
时闻将两只赤狐救下来,挨个安抚地摸了摸狗子们、聪崽和两只虎崽,又检查它们身上的伤。
家里的小崽子们都没怎么受伤,受伤最重的就是划水的安娃,爪子被咬得有点血肉模糊,不过天气冷,风快把血肉吹干了,暂时不需要止血。
时闻叹口气,揉揉安娃的脑袋。
安娃嘤嘤嘤地叫着,往时闻怀里钻。
两只虎崽有样学样,也嘤嘤叫着,往时闻手下顶。
时闻总算知道两只虎崽的口音为什么变化那么大了?这俩家伙真是好学啊,什么都学。
时闻将两只赤狐绑在摩托车后座上,背着受伤的安娃,胸前兜着聪崽和两只虎崽,让黑娃、乐娃、福娃跟着跑,慢慢骑着摩托车往回赶。
看来得尽快买辆小三轮了,要不然连家里的小动物都带不完。
回到家,时闻颇有点精疲力尽,挨个给小家伙们处理了伤口,又给赤狐处理伤口——赤狐虽可恶,但揍一顿就好了,不至于整死。
时闻给周宏忠打电话。
赤狐好歹是国家二级保护动物,不能让它们死在这。
他也不是什么正经的兽医,赤狐受伤那么重,只能请周队带回去,找人治疗和照顾了。
周宏忠也没想到大半夜的,居然有一群赤狐跑到时闻家,跟他家的牧羊犬打架。
听说赤狐受了重伤,周宏忠更是吓了一跳,表示马上带人过来,请时闻等一会。
时闻答应了。
时闻打电话的时候,家里的小家伙们明显精力不济,挤在一起,眼睛一眯一眯的,肚子还咕咕叫。
可能消耗的能量太多了,现在都饿了。
时闻经过那么刺激的一夜,也不觉得困,便去冰箱拿了之前冻好的羊肉,给它们煮肉去了。
无论如何,小家伙们保护牧场,都是值得表扬的行为,这个要肯定并及时给予物质奖励,要不然以后就不好训了。
带虎崽这事,得明天再跟它们讲道理。
而且,这也算是虎崽野化的一部分,严格来说,不是什么问题。
要是虎崽没染上汪汪叫的口音就更好了。
大晚上的,时闻给狗子们和聪崽煮了一小盆羊肉,又切了自家种的,又甜又沙的番茄进去。
至于两只虎崽,时闻也给它们泡了羊奶。
两只虎崽明显对羊奶没太大兴趣,一个劲往狗饭盆边上探头。
时闻精疲力尽,一下下将软绵绵的虎崽拨开:“不许乱吃!喝你们的盆盆奶去!”
两只虎崽急得轻咬:“汪嗷——”
这破口音。
时闻听着虎崽的小奶音也不觉得萌了,明明是虎,却一口狗叫声,他怎么跟委托方交代啊。
惆怅。
车灯破开了浓稠的黑暗,朝时闻的牧场驶来。
灯光晃到牧场门口的时候,所有正在休息的狗子都刷地站了起来,朝来车方向:“汪汪汪!”
已经躺下了的虎崽也不睡了,一骨碌翻身起来:“汪嗷——”
时闻:“……”
时闻带着一群跟屁虫,出去门口接周宏忠等人。
周宏忠带了个年轻的手下来。
年轻人见时闻身后跟着的一连串小家伙,尤其看清了两只虎崽的时候,脸上露出意外的表情。
周宏忠脸上也带着意外的表情:“两只小老虎在你这里很活泼啊。”
“都快称得上调皮了。”时闻揉额头,“大晚上辛苦你们赶过来了。”
周宏忠:“哪里?都是我们应该做的。赤狐呢?”
“在家,关在厕所里。”时闻说道,“我带你们去看。”
赤狐虽然受了重伤,但到底是野兽,还是肉食性野兽,时闻也不敢随便放它们在家里,便把它们关到厕所里,顺便把门给锁上。
时闻带着周宏忠他们去看。
两只赤狐还躺在时闻铺着的脚垫上,听见了声音,它们厚实的耳朵只是略动了动。
时闻看着脚下的赤狐:“我初步包扎了一下,只能判断出它们没有骨折,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