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他的视线,虎崽们:“汪嗷——”
声音微微低沉,带了点夹子音,一看就是跟聪崽学的,只是它们的眼睛远没有聪崽的大,长得颇为霸气,学起来有点微妙的搞笑。
时闻顶不住它们用低音炮撒娇,笑着地看向燕克行:“带上它们行吗?”
燕克行只略微考虑了一下,便说道:“带吧,当野外训练了。”
时闻想了想,对傅蒙说道:“傅哥,要么你给我们个方向,我们自己去砍爬地松吧,不然两只老虎跟大家混在一起,实在太危险了。”
傅蒙:“这也行。你记得我们摘蓝莓的山不?再往上一点就到处都是爬地松了,你们别逮着一株砍,分散开来多砍几株就行,等明年开春,它们又长回来了。”
时闻点头:“行,我们知道了。”
傅蒙告别他们,开着皮卡走了。
时闻他们则开越野车往山里走,越野车可以上到半山腰,直到上不去的地方为止。
因为要带两只虎崽,今天开车的人换成了弓疆,戈阅坐在副驾驶,时闻和燕克行坐后座,蔺诚骞也挤在门边。
两只虎崽就在他们脚下。
可能因为时闻和燕克行都在,两只虎崽还算乖,趴在座位下,不动不闹,顶多“汪嗷”叫两声。
时闻打开手机,特地检查了一下两只虎崽身上的定位器,确定它们还在正常运行,便松了口气。
待会万一两只虎崽玩疯了,跑丢了,也能根据定位器找回来。
弓疆慢慢开着车,半个多小时后,越野车开到了半山腰上,再高一点的地方,车就上不去了,就算勉强上去,也不太安全。
时闻和燕克行带着两只虎崽下车。
山里的雪没被清理过,两只虎崽扑到雪地里,雪都快淹到它们腋下了,它们却一点都不怕冷,竖着尾巴在雪地里跑起来,发出兴奋的呼噜声。
时闻看着两头皮光水滑的虎崽在雪地里奔跑着,尝试扑被惊起来的飞鸟,感觉它们平时待在牧场里可能确实被关得比较难受。
看来得多带它们出来跑动,训练它们捕食了。
时闻感觉附近没有大型猛兽,两只虎崽在这种情况下应该比较安全,便不管它们,直接带着柴刀往上走。
走了没一会,他们便看见了雪下的绿色。
燕克行一眼认了出来:“前面就是爬地松。”
时闻往前走了两步,就两步之差,风便疯狂地灌了过来,直接吹得他踉跄了两步。他马上反应过来,转身以背部对抗狂风:“这里的风怎么那么大?”
燕克行伸手揽住他,将他揽到怀里,侧着身子给他挡风:“往前一步就是山口,山口的风自然大。”
时闻:“所以爬地松被吹得没办法,只能贴着地生长吧?”
燕克行:“猜对了。”
弓疆三人默默跟在后面,看着两人揽在一起的身影,对了对眼色,都感觉狗粮难以下咽。
山口的风太大了,他们不得不稍微翻过山,在避风的地方找到爬地松,再砍爬地松的枝条。
爬地松的枝条都比较细,他们拿着柴刀,轻轻一砍就砍下来了,并不麻烦。
麻烦的只是挑选爬地松的过程。
他们尽量看那些细弱的,有损伤的,或者受到昆虫啃咬的枝条。
这样的话,砍去旧枝,明年它们会长出更加健壮的新枝条。
“汪嗷——”
“吼——吼汪——”
他们没砍一会,风中送来了虎崽们的低吼声。
时闻立刻就听出了,这是虎崽准备攻击的声音。
他跟燕克行对视一眼,停下柴刀,往前走两步,走到山边往底下看。
只见两只虎崽正在雪地上追一只鸟儿。
鸟儿不知道是不是受了伤,飞得不高。
两只虎崽轮流跳起,朝鸟儿扑去。
好几次,粗壮的虎爪都将鸟儿压到了地上,鸟儿又惊险地逃脱出来,斜斜往空中飞。
燕克行低声说道:“它们在练习捕猎。”
“猫科动物是不是都有玩弄猎物的习惯?”时闻看两只虎崽扑了放,放了扑,将鸟儿玩得精疲力尽,深感怀疑,“它们明明可以一次就将鸟儿扑下来。”
燕克行:“应该是早上吃饱了,现在不饿,才有这个闲心。”
几人看了一会,见两只虎崽这边没什么危险,便继续砍爬地松。
砍下来的枝条捆成一捆,等会每人各背一捆,背到车那边去。
他们正砍着的时候,两只虎崽不知道是不是玩累了,叼着鸟儿过来找时闻。
跑到时闻脚边的时候,叼着鸟儿的那只虎崽将鸟儿放到时闻脚下,拿毛茸茸的大脑袋撞时闻的腿,另一只虎崽也绕着他走来走去。
两只虎崽明显要将捕捉到的鸟儿送给他。
与此同时,不知道是太兴奋了,还是一路跑上来太累了,两只虎崽像狗子一样,吐着舌头,呼哧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