冶铁厂新做的兵器当然不止是大刀这一种,大刀是试验新的冶炼方法的时候制作出来的。
而除了大刀以外,褚琉白给谢祁臻看的那些兵器图纸还包含连发弩弓、弓箭等远程攻击武器。
叶临春带着谢祁臻和褚琉白又去看了其他兵器的建设,将所有的兵器都看过之后。
谢祁臻很是满意。
“再有一月时间就能将大公子您上次下的订单全部完成,届时将这些兵器全部送入前线军营,想来下次开战我们的军队也能减少一些损失。”叶临春感叹道。
他家倒是没有男丁被征调到军营,可是小河村里被征调的男丁可不少,与他家沾亲带故的人自然也有,所以对于战争他多少了解一些,自然也希望能够减少一些我方人马的损失。
谢祁臻和褚琉白面对面的坐在马车里面,正值腊月,外面雪花飘扬,片片落在马车顶棚,很快便将马车棚顶覆盖上了一层白霜。
马车正经过一片梅花地,缕缕暗香传来,沁人心脾,褚琉白掀开马车帘子,看向车外的株株红梅,傲然凛立,褚琉白欣赏着这一刻的美好。
突然耳间传来了一句话。
“兵器之事事关重大,白白,我想拜托你走一趟,将这些武器送去军营。”
为何选择褚琉白而不是他亲自送去,谢祁臻也是考虑过的。
现在整个淮南王封地的所有大小事务都是他在处理,所以他走不开,要是派遣其他人去,途中万一生变没有主事人压不住底下的人。
而褚琉白现在虽然只有十一岁,但是这么多年下来,谢祁臻早已不把褚琉白当做是需要细心呵护的小女孩看待。
且送兵器这事怎么的也得过了今年这个年再说,过了年褚琉白就十二岁了,也是个大姑娘了,加上褚琉白能力摆在那里,到时候他再将谢林、雪苍都一并给她带去,想来她的安全是无忧的。
褚琉白听了这话,脑海中思虑一番便明白了谢祁臻的用意,她想了想四年未见只一直用信件联系的父亲,毫不犹豫的她便答应了下来。
这个年, 因为兵器之事,褚琉白过得很是匆忙,转过年头, 二月末, 先前谢祁臻预定的那批兵器已经制作完成。
因为此事涉及重大,于是褚琉白没等到春暖花开, 冰雪融化,反而是在还带有寒意的二月便开始出发了。
蕲州离着军营不算特别远,快马加鞭的话七八天便可到达, 但是褚琉白带着一堆的东西加上天寒地冻的, 一群人花了半月左右才到达军营。
军营处, 见到褚琉白一群人,守门的将士, 将长枪往门中间交叉一方。
“来者何人,军营重地不得随意来往。”
谢林也没多废话,将身上代表身份的腰牌亮了出来。
“我们是世子麾下, 前来送些补给。”
见到腰牌, 守门的将士互相点头, 便抽出一人进去汇报情况了。
不一会儿, 守门的将士就回来了,将大门打开, 将褚琉白等人迎了进去。
淮南王和褚将军早已经收到谢祁臻的信件, 知道褚琉白要来,所以这会儿收到他们到了的消息也只感觉高兴, 并未有惊讶的情绪。
褚琉白等人被迎到了一个军帐内, 军帐内部很是简单, 只有议事用的桌子凳子, 一看就是办公用的。
他们进去不一会儿,就有人进来了,褚琉白定睛一看,还是个熟人。
“马叔叔,好久不见!”褚琉白打招呼。
马天元是褚将军手下的护卫,很早便在褚家了,与褚琉白也很是熟悉。
“大姑娘好久不见。”马天元年约三十五,长年征战使他看起来很是沧桑。
“还请姑娘、谢侍卫稍等,王爷此时正和褚将军、苗将军等人在议事,您们到来的消息王爷和将军已经知道了,估计用不了多久,王爷和将军就能够结束议事了。”
马天元害怕自家大姑娘怪罪自己的父亲为何不第一时间过来见她,所以解释给褚琉白听。
褚琉白甜甜一笑:“马叔叔,我知道爹爹忙,我不急的。”
“马叔叔现在有空吗,可以跟我说说爹爹近年的情况吗?”褚琉白坐在了桌子的后面,双手托腮,一副静听的模样。
褚琉白虽然与自己的父亲常年书信不断,但是蕲州和军营所在的光州,中间相隔了两个州,距离不算近,书信往来也具有时效性。
加上褚将军的拳拳爱女之心,所以很多事情他根本都不会和女儿讲诉,尤其是在关及己身的时候。
见到褚琉白这一副‘我很乖巧,你就告诉我吧!’的模样,马天元忍不住笑了,眼角的鱼尾纹跟着他的笑笑出了几个褶子。
随后马天元就挑拣了些比较重要的关乎自家将军的事说了出来。
褚琉白越听,眉头皱的越紧,她从马天元的话语中明白自家爹爹是个很不爱惜自己身体的人。
打仗这么多年来,有很多次伤势还未好,便又上了战场,要是军中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