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这边过来了,一副要看榜的样子。杜尚书扫了一眼红榜,不愿因为儿子被当中羞辱,揪着杜宁便上了马车。
杜宁脑子里一片混乱。
刚坐上马车,还未走远便听到一声惊呼:“瞧,原来杜尚书家的公子竟是最后一名!”
不好,坐在马车里的杜宁心都快要蹦出来了。他一点儿一点儿地转过头,就见他父亲眼中凶光一闪。
“跪下。”
杜宁哆嗦了一下,立马跪了下来。
京道并不颠簸,可是再平整,马车上晃动总不比地面。只跪了这么一会儿杜宁便受不住了,他感觉自己的膝盖要碎掉了,与此同时他心里更清楚,这才只是个开始,等到了家里少不得要迎来一顿毒打,那才是真正的噩梦。
杜宁打了个冷战,欲哭无泪,他怎么这么惨?!!!
不同于杜家马车上气氛之僵持,国子监门口看榜处依旧热闹,许久之后仍可听到监生家长愤愤的斥骂声,似乎要将方才在国子监受到的耻辱一并还给自家儿子。
周文津跟着傅朝瑜站在旁边看了好一会儿,想到不学无术的杜宁,心生担忧:“傅兄你真要带杜宁?”
傅朝瑜从容不迫:“总得有人打杂使唤吧。”
周文津想着方才跟在杜尚书身后,一副哀莫大于心死模样的杜宁,不知为何竟有些同情。
不对,他干嘛要同情施暴者?
又听傅朝瑜轻描淡写问了句:“是不是没那么可怕了?”
周文津微怔,想到杜宁离去时诚惶诚恐的样子,忽然一笑,还真是。
说话间,宫中的马车忽然停在了国子监外,少时,马车上走来了几位宫人,张望一番,竟笔直地朝着傅朝瑜过来了。
进宫
宫人此番出宫,为的就是给傅朝瑜带一句圣上的口谕,允许他进宫探望五皇子。
惊喜来得太突然,傅朝瑜险些没被这个消息砸晕过去。狠狠掐了一下手心,意识到不是自己的妄想后,傅朝瑜方才想起来要谢恩。按理说,他该给宫人们拿点谢礼,然而傅朝瑜跟周文津两个都是穷鬼,现下身上可掏不出一文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