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野擦干净了身上的水,优雅地站了起来。
“不用了,我去找鹤丸国永好、好、谈、谈。”
星野身上的黑气直冲屋顶,额头上爆着十字,成功地在走廊上抓住了某只若无其事喝茶的白鹤。
“鹤丸,你看上去很闲嘛。”
凉凉的声音响起,鹤丸国永抬头,看见了自家主公。
“咦?主公你找我有什么事吗?”鹤丸国永乖巧地歪了歪脑袋,琥珀色的眼睛一眨一眨,心中却有种不好的预感。
星野也和善地微笑,手指拂过他白得几乎发光的头发和脸蛋:“你的皮肤可真好,又白又亮,不愧是白鹤。”
“谢、谢谢。”鹤丸国永缩了缩脖子,没从她的语气中感受到赞美,反而想起了传说中剥皮的妖怪。
它们先是夸赞你的模样如何美丽,皮肤如何光滑,然后下一句就问你,能不能把皮剥下来送给它们……
“不过,鹤丸你知道吗,还有一种鹤也很漂亮,不过它不是白色的,你知道是什么颜色的吗?”星野笑问道。
“是、是红色?”鹤丸国永不断移动,几乎要贴到旁边三日月的身上去了。三日月宗近笑眯眯的,往旁边挪了挪。最边上的莺丸勾起嘴角,跟着往旁边移了移。
噗通。
失去了支撑的鹤丸国永仰面倒在了走廊上,冷汗从额角滴落。
糟糕,那碗凉粉,该不会是被主公喝掉了吧?
甜美的女声笑道:“真是个小傻瓜,红色的鹤,那叫火烈鸟。更漂亮的鹤,是黑色的呀。”
主公你可别驴我!黑色的鹤,那不是乌鸦吗?!
心里这么想着,嘴上却说道:“啊、啊哈哈,是吗?但是我可不觉得黑色的鹤更漂亮啊……”
那一句小傻瓜如果是在平时,一定满满的都是调笑和亲昵,但现在这个状态,鹤丸国永觉得主公更想要劈了他。
“那是因为你见识太少了!”星野钳制住还在扑腾的白鹤,就像是抓公鸡一样,只差把脚给捆起来了,“来来来,我今天就让你见见白鹤染黑的样子!”
“不不不,我不想染黑,主公我唔唔唔……”
烛台切默默地上前,替主公将鹤丸的嘴给堵上。
这只白鹤可真是吵闹啊。
烛台切皮笑肉不笑地在鹤丸国永耳边说道:“鹤丸,既然你这么喜欢盐,晚饭时候,我会好好款、待你的。”
“唔唔唔!”鹤丸国永惊恐地看着他。
初来本丸还不算久的白鹤不知道,惹谁都不应该惹厨师,因为对方决定了你晚饭是一菜一汤,还是三菜一汤;是一荤一素,还是三荤一素;是正常味道,还是加量加料。
距离晚饭时间还有一个小时,事不宜迟,星野开始着手让白鹤变成“黑鹤”了。
没有人替鹤丸国永求情,更多的,是在一旁看热闹。好一点的,像是山姥切国广,就安静地看戏,一言不发。而经常被鹤丸国永戏弄的,像乱藤四郎,还被鹤丸国永掀过裙子,就在旁边加油鼓气。当然,是给星野。
“主公,我来帮你!”加州清光兴致勃勃地在主公的指挥下,拿出了一根绳子,一圈一圈想蚕茧一样地将白鹤绑结实。没有岩融那样的大力,没有笑面青江那样解绳结的本事,想要脱身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呸!”鹤丸国永艰难吐掉嘴里的手帕,口腔里还有一股淡淡的咸味(因为刚刚用来给星野擦了水),“主公!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鹤丸国永的话能相信,母猪都能上树。”星野浑然不为所动,用绳子比划了一下,放弃了将他倒吊的打算,那样太过辛苦了,还是将他就这样挂上去吧。
“你知道吗,审神者的新人入门手册上写着,一旦本丸出现任何问题,先把鹤丸国永打一顿。”
??关我什么事?我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对我??
绳子的长度刚好,将鹤丸国永拉高,哪怕是踮起脚距离地面也还有几十公分。这样让他觉得自己能碰到地面,但实际上怎么也碰不到。
“歌仙,把你的墨汁给我。”星野伸出手,歌仙兼定立刻将自己还没开封的墨汁递上,同时还有一支新的毛笔,刚刚用水泡开。
“嗯,笔不错。”柔软的羊毫从鹤丸国永的脸上划过,惹来了他的一阵乱弹。
“啊啊啊!我错了!主公我错了!放了我吧!!”鹤丸国永的叫声凄惨,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把他怎么样了。
星野冷笑一声:“你叫啊,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长谷部,替我固定好他。”
忠诚的打刀立刻走上前,从后面一把抱住了鹤丸国永,烛台切还上来帮了把手。
“光坊!你怎么能这样做!”鹤丸国永的脸上挂着qaq,委屈到想变成球。
烛台切的表情是悲悯的,仿佛自己都是为了鹤丸好为了鹤丸考虑,实在是太伟大了:“鹤丸,我们都是为了你啊,被惩罚了以后少做点恶作剧,不然以后我怕你会被打死。”
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