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卓煜这个人在陈筱艾心中可是有特殊位置的,他隐瞒了这么重要的事情以陈筱艾的性子来说,肯定会生气吧?
陈筱艾这个人,本来要得到她的信任就不是一件容易事,就算是卓煜,她也不可能不动摇吧?
手指轻轻滑过下巴,柳容景看着桌上黄澄澄的桂花糕,突然意识到,这可是个好机会。
卓煜并不是什么完人。
刑虎一看柳容景的神情就知道不对,默默端着托盘后退,说道:“您悠着点,咱们可在别人的地盘上,可千万别乱来。”
“卓煜有这样的院子避人耳目,难道我就没有吗?”柳容景挑眉,“等陈筱艾彻底醒来,也有可能觉得自己不一定非要在这儿养伤。她要是想走,卓煜不一定就留得下。”
“您到底是想跟卓侯对着干,还是担心陈姑娘啊?”刑虎脸色古怪道。
“废话,我当然是担心她了。”
“您担心陈姑娘是不假,但也别因为卓侯的关系,而对陈姑娘的情况意气用事了。”刑虎犹豫了一下,说道,“陈姑娘的身世,如今已经有七成明了了,若能将陈师父救出来,一切说清楚,也就十成明了。陈姑娘就不再是您当初深入深山中带出来的用来试毒的小宫女,而是有着叛国之名的凌王的遗腹子,凌王明家最后的血脉。您真的有认真的想清楚,陈姑娘现在到底是谁吗?”
柳容景一时微愣,刑虎说得对已经不能用以往的情况看待陈筱艾了。
到底是旁观者清,见柳容景听进去,刑虎接着说道:“若当初凌王妃是生下孩子之后再自尽,那么或许还能回到江南江家,起码有个千金小姐的名头但凌王妃是使了计策生下的孩子,骗过众人,这在皇上眼里,又算不算得上是欺君之罪呢?”
这个性质立马就不一样了。盛成帝会如何看待这个孩子?
用手指抵住嘴唇,柳容景表情凝重,他还真回答不上来这个问题。
“所以,陈姑娘的情况并不比之前好,反而更差了,从花见春一事就看得出来,说不定他还将陈姑娘的身份传播出去,到时盯着陈姑娘的目光只会越来越多,甚至越来越危险t说不定有一天,京城跟皇室都会知晓。”
说到这里,刑虎也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心中也为陈筱艾的处境担忧,但他是柳容景的护卫,受恩于柳家,他必须把话跟他的主子说明白。
“若您把陈姑娘放在第一位,到那一刻,就像左莲姑娘当初警告您的那般,您,老爷、小姐和柳家,承受得住这个未知的后果吗?”
“闭嘴。”柳容景咬牙道,“怎么,你们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何都要步步紧逼我做出选择。”
他明明只是保护陈筱艾而已为何就那么难。
“属下并无其他意思,只是希望您能更加慎重。”刑虎弯身抱拳,诚恳道,“老爷沉浸官场多年,一派清流,晨妃娘娘在后宫谨言慎行,九皇子更是还小属下能理解您想要保护陈姑娘的心情,但请您面对卓侯,可千万不要意气用事。”
柳容景冷冷道:“说到底,你们就是觉得卓煜才能保护好陈筱艾。”
“柳公子,年纪轻轻的不要妄自菲薄,但有些事情,的确有比你更加适合的人去做。”
推门进来的不是别人,是左右手都端着满满点心托盘的布和老板。
他估计刚从温泉里头回来,头发还湿着,穿着也单薄,显得人更加肉嘟嘟了,他笑眯眯的快速将几碟子点心放到桌上,坐到柳容景身旁,哟了一声,笑道:“怎么,看您还委屈上了。”
“胡说什么。”柳容景瞪他一眼,“你怎么还在这?琼裳庭不是还等你回去收拾烂摊子。”
“嘿,我也不是一个人做琼裳庭的生意,有人帮我看着呢,再者现在回去也只会受到客人们的指责怪罪,有守王爷为我担保,我还是晚两天再回去吧。”布和老板说着,乐呵呵的吃心来,“再者卓侯爷有吩咐呢,我得等东西到了,亲自过目才行。”
柳容景好奇道:“什么东西?”
“一些有关于前尘往事的东西罢了,没想到也有重见天日的一天。”布和老板捏着糕点唏嘘道,“这十几年间我有无数次机会将它们卖出去,但始终下不去那个手,没想到是等着这一天呢。真是缘分一旦牵上线,月老来了也剪不断呐。”
听他念叨这个,定是在说卓煜和陈筱艾,柳容景心生不爽,不愿意搭话,让刑虎准备茶水去,赶紧让这胖子吃喝饱足了离开。
“唉,柳公子,你可别嫌我说话难听,您啊,就是心眼忒小了。”布和老板啧啧声道。
柳容景皱起眉头,就听布和老板继续说道:“你有守护陈姑娘的心自然是好,没人阻止你,谁又会阻止你呢?但你也不能因此就不肯让别人对陈姑娘好呀!多没格局的事儿,都是为了陈姑娘好,又何必看谁不顺眼,硬要夺得这个头筹呢,陈姑娘好了,你也就开心了不是?”
“这个当然。”
“卓侯当然也是这个想法,所以才让你跟着来了。”布和老板一脸过来人的表情,拍了拍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