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望去,压低声音道:“爸,是不是……”
朱爸会意,不等他说完,立即打断道:“不要胡思乱想,就事论事,最好形成文章,落到纸上。”
杜飞松一口气,看来问题不大。
稍微组织语言道:“爸,站在我个人的立场上,如果能在南高丽取得一些葛命成果,未尝不可以给予那边的同志适当支持……”
朱爸听着杜飞的开场白,不由得挑了挑眉。
杜飞这话听着好像是支持,其实却是从根本上的否定。
言外之意就是,此时在南高丽投入不会有任何,哪怕一丁点的回报和成果。
“你的理由~”朱爸的表情稍微严肃,关于这方面的理解,杜飞无疑是专家。
当年,东洋的北海道,在所有人不看好的情况下,硬是被杜飞从夹缝里搞出了北海道根据地。
再后来就是在南洋的一系列操作。
支持泗水花人,婆罗洲的古晋和坤甸,这些都是实操,并取得了成果。
杜飞道:“爸,我认为目前的南高丽并不存在葛命发芽生根的土壤,南高丽跟东洋情况不同,东洋率先完成了近代化,一度成为亚洲最强。说句不好听的,东洋人尝过做‘人’的滋味……”
朱爸挑了挑眉:“这种话到外边别乱说。”
杜飞言外之意就是说某些人一直当狗,至于牵绳子的是谁,其实没多重要。
所以,两者有许多共同点,但在面对葛命的问题上,表现出的欲望有极大区别。
所以,杜飞并不认为南高丽具备任何葛命属性。
去年朴郑西遇刺后,气势汹汹的所谓皿权运动,只不过是被利用的工具。
在杜飞穿越前的世界,这些所谓的斗士会在财阀经济发展成熟后,成为射向军正府的子弹。
而那把枪从始至终都握在阿美莉卡的手里。
朱爸笑着道:“这么笃定,不存在引导、转化的可能?”
杜飞坚定摇头:“不存在!我敢断言,那些家伙就算利用教会去发动民众,也不会跟工人结合。”
真是……令人期待
杜飞的话不是随便说说,而是在他穿越前的世界,面对全都换的正变,所谓皿煮派的抗争,正是通过各种正规或者不正规的教会来动员群众的。
而不是调动拥有更强大力量,也更容易调动的工人。
因为他们害怕工人的力量。
所谓皿煮派,说到底代表的是资产阶级的利益,他们与工人天然站在对立面。
“至于那些工人领袖……”杜飞嗤笑一声:“都是不堪大用,他们眼里只有钱,根本没有真正的理想和信仰,更没有为葛命牺牲的准备。在这一点上,远不如长野东番、三岛由纪夫他们,至少东洋是真的有人愿意为葛命而死的,但在南高丽……呵~”
朱爸默然,虽然觉着杜飞说的多少有些偏颇,但也未尝不是现实。
杜飞道:“爸,您看着吧~这些人在关键时刻,一定会向全都换妥协,我们帮他们,最后只会被当成交换和出卖的筹码。”
朱爸皱眉:“你认为他们会跟军方合作?”
杜飞道:“更确切地说是跟阿美莉卡合作,在南高丽任何事都没法绕开阿美莉卡。退一步说,您觉着就凭我们的支持,靠那些人能在南高丽打开局面?要知道,南高丽可没有北海道。再则,站在全都换的角度,也会适当给予一些让步,以便尽快稳住局势。他必须让万圣屯看到他在南高丽的价值,毕竟朴郑西的前车之鉴就在眼前……”
在杜飞穿越前的世界,全都换虽然成为了南高丽的统领,并且执正七年。
执正期间,经济发展迅速,并且获得了举办亚运会和奥运会的资格。
可以说干的可圈可点。
按道理,一个军事独裁者能够做到这一步,不说留名青史,也该全身而退。
但最终全都换的结局并不算好,在1987年遭到了全面清算,失去权力,锒铛入狱。
而此时恰恰是南高丽的财阀经济发展成熟的阶段。
这也是为什么杜飞笃定所谓的皿煮派是未来射向全都换的子弹。
没有这发子弹,阿美莉卡怎么彻底摆脱军正府,彻底通过财阀控制收割南高丽。
全都换跟朴郑西一样,在利用完之后像破抹布一样被抛弃。
尽管如此,面对南高丽提出的帮助需求,站在花果的立场也不能无动于衷。
还是那句话,屁股决定脑袋。
虽然现在实质上是经济为先,花果的天平由莫思科微微偏向万圣屯,在宣传口径上已经见不到‘世界无产阶级葛命’的提法了,转而把精力投入社会主意经济建设上。
但有些事可以做,却不能拿到台面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