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下之后,便迎来薛寄月惊喜且的目光
“白哥哥,你这样飘过来,好像神仙一样啊。”
白尽欢:……
身为金风玉露行的大小姐,这么多年什么样的修为功法没见过,倒也没这么夸张吧,
又但是,人总是喜欢一些赞扬之语,他也不能免俗。
白尽欢看了她一身穿戴,朝她轻笑道
“你今日这一身穿戴,倒是分外鲜明怡丽,雨雾之中若叫旁人见了,岂不也是叫人错认为神童仙子呢。”
薛寄月听了,果然喜笑颜开,又很是高兴的转了一圈进行展示,衣物之上暗绣的金线便如光线流动,得意的说
“白哥哥你可真有眼光,这是姑母亲手为我做的衣衫,可好看啦。”
说完之后,薛寄月又道
“真是好巧,我还说今日得闲,就要找您去玩呢,不过我出门前听到表姐来找表哥,说是沈循策那家伙又偷偷跑出来胡混了,让表哥要来抓沈循策那家伙,教训他一通,嘿嘿,我就跟着来看热闹啦,没想到竟然能遇到您,真是意外之喜。”
薛寄月的表哥……那不就是他此行前来要找的人,明济心么
白尽欢眼皮跳了跳,抬眸去看那垂落珠帘的船舱,与晃动的珠帘缝隙之中,影影绰绰,见到画舫内有人影端坐。
白尽欢静默一瞬,十分认真的思考一个问题,现在他跳下去当从没来过,还来得及吗?
他可还没想好要怎么出场,才能给明济心一个最好的初见印象啊。
而显然这么突兀的出现在明济心的面前,绝非是一个好时机。
不过显然没他反悔的机会了,薛寄月说完话,便隔着衣袖拉着他,径直往画舫内走去。
隔开珠帘,那本是缥缈无踪的乐声便更为清楚悦耳,又有香气扑鼻,有脂粉之气,也有酒肉之味。
但画舫之中,却并非如想象那般喧嚣热闹,反而很有些与这格格不入的肃穆。
画舫内桌案一端,对坐着两个少年,其一靛青衣衫,眉目秀美,却神色冷淡,其一翠缕加身,形容俊俏,却是垂头丧气,愁眉苦脸,时不时抬起头露出哀求的目光,很有些可怜兮兮。
而隔着一方凌乱桌案,在画舫另外一端,一群富贵子弟却都挤在一处,屏气静声,时不时的抬头看向对面两个人,有些幸灾乐祸,又有些胆战心惊,还有些感同身受,或者心有不忿。
有人想要开口为龙王府世子说些好话,或者据理力争,却在看向对方时欲言又止,是怕本来没自己的事情一开口吸引了的注意力,解救不了世子,反倒惹火上身,连带自己也跟着挨骂。
是了,对面这两个人,其一是偷偷跑出来找他们玩乐的龙王府世子沈循策,另外一个则是奉命前来找他的明小公子明济心了。
堂堂碧龙王府的世子见了明济心如老鼠见了猫不敢多说一句话,任凭他们是什么身份,若要强出头,那只会更被骂的狗血淋头,涕泗横流了,一些过往阴影浮现心头,让所有人都瑟瑟发抖,又挤在一起低眉垂首,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沈循策当然也想蹲过去做个只会呼吸的背景,但是眼前这人就是为了找他而来的,他当然只能乖乖挨骂,又可怜至极的看着他求饶
“济心,我再也不敢瞒着你偷偷跑出来了,你就放过我这一次吧。”
“若不是姐姐吩咐,你以为我愿意跑过来找你吗?”
明济心不掩烦扰,姐姐与王上不舍得责罚他们这宝贝世子,每每便要来找自己做恶人,好像自己不是他的舅舅,倒像是他的老师,每天还要劳心劳力,跑遍缕春去逮人。
当下听到沈循策求饶的话,完全没任何心软,凉凉说道
“而且你该求饶的人是我吗,姐姐让你背书练字,你倒是潇洒的很,说跑就跑,我看你哪里是不敢,而是很敢啊,既然这么潇洒叛逆,何必说什么求饶的话,应该叛逆到底啊,那我还能称赞你一句胆气过人,宁死不屈。”
沈循策:……
训人就训人,干嘛总是这么阴阳怪气的,而且自己真要叛逆到底,这人怎么可能会夸自己,肯定会骂的更狠,他才不上当。
沈循策头垂的更甚,绞尽脑汁想让对方息怒的话,正要狡辩,就听见一阵珠玉脆响,抬头看去,便见薛寄月从外面进来,却又带着一个身穿水云衣衫的年轻男子。
这又是谁?
非但沈循策一时愣神,画舫内众人互相看了看,具是一副意外迷惑的表情,是说,现在这画舫可是在湖水中央飘荡着,且外面下着细雨,怎么一转眼的功夫,薛寄月就领了这么大一个活生生的男子进来。
未免有些惊悚了。
这变故来的突然,就连乐声也跟着停了一停,但也只停了那么一瞬,明济心的声音便又响了起来
“别停,继续弹,你们不是来纵情享乐的么,那今日就享受的彻底,不过是来了一个人而已,怎么能扫了你们的兴致呢。”
画舫相见
隐在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