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实的爱情观又是什么样的?”
这个问题很尖锐,就在探索杀人动机的边缘徘徊,赵雷霆再次在心里感叹。
滕飞的表情凝结了一些,和之前的轻松相比,显得有几分晦暗。但他还是微微一笑:“郑小姐,你不会明白,爱一个人,爱到天荒地老,但她有一天彻底离开你,那种感觉有多么让人心疼。如果让你重新回忆,你宁愿会选择另一种方式让她永生——”
他顿了顿,“也许小说的结局,杀掉她!就很不错。”
孟思期额头细汗渗出,内心更是被冲击到,她很意外他有这种想法,还毫不避讳地说出口。
这不由得让她想起肇光辉杀害周婕丽的真实心理。平时孟思期就有总结的习惯,她的这个习惯让她总会有意无意将两件不关联的事情进行对比。
肇光辉虽然没有透露杀害周婕丽的真实原因,但是似乎很契合滕飞所说的“永生”。
这让孟思期感觉到滕飞内心的可怕。
而且他并不像要隐藏什么,他总是直言不讳。
他告诉了你一切,却恰恰能让你相信,他描绘的是一件不真实的事,仅仅是他的幻想而已。
现实和小说是截然不同的,也许这是他真正想告诉你的。
他不必掩藏,不必说谎,他很真诚。
如果他真的杀害了刘羽微,那么这一切才是真正的可怕,他的思辨思维一定令人窒息。
如果再问下去,可能根本得不到什么。
但是此刻,滕飞嘴角淡淡勾起,比起之前的平静,显露出几分不易察觉的得意,他反将一军,“两位,如果我没有猜错,你们,应该是民警同志吧?”
“……”
消失的她(3)
孟思期和赵雷霆面面相觑,难以掩饰尴尬,但滕飞却坦然说:“是这样的,昨晚联系医院问妹妹的情况,所以提前有所了解。”
这本不奇怪,只是孟思期奇怪的是,滕飞为什么不第一时间拆穿,她演的还挺累。
赵雷霆直接晾出工作证,“不错,我们确实是市公安局民警。”
滕飞点了点头,嘴角若隐若现渗着一丝诡异的笑。
赵雷霆说:“既然你也知道我们的身份,可否再和你了解些情况。”
滕飞不急不缓看了看手表,“抱歉啊,我要赶回去,你们也知道我妹妹的身体状况。”他说着起身了。
孟思期两人也无需再拦着人家,这时,一个身穿西装的推销员走到这边,手里似是拿着传单还是什么,对滕飞说:“先生,我是保险公司……”
滕飞面色变冷,似有急事,快速伸手拒绝他,“走走走。”
“哦哦……”推销员很随和,又转向赵雷霆这边。
滕飞走后,两人回局里述职,述职完也到了下班时间,孟思期收拾东西赶车去。
最近母亲叶秀慧并没有再提及相亲的事情,因此她也就没事就回家住,毕竟在办公室一个女孩子睡觉并不方便,而且睡得也特别累。
刚到家,就看见叶秀慧坐在沙发上握着话筒和谁在打电话,磕着瓜子,有说有笑。
叶秀慧也一眼瞧见她,吐出一颗瓜子壳,喊她:“来来,给倒杯水去。”
一定是保姆常姨不在家,孟思期并不惯着她,走上前拿起她的杯子,随口说了一句:“今天我这双手可是碰过尸体的,尸体高度腐烂……”
叶秀慧的表情瞬间凝结,刚刚那份灿烂的笑容顿时就像被风霜冻住。
甚至声音都有些微颤,“放下,把杯子放下!”
“哦哦。”孟思期意识到自己的玩笑好像有些过头,把杯子放回原处。
“走走,离我远一点好吗。”叶秀慧表情里充满了排斥。
孟思期上楼时,就听见叶秀慧对着电话里抱怨:“这瓜娃子,就是不让人省心,我这杯子贵的要死,扔掉多可惜……”
孟思期就当没听见,回到卧室,躺在床上,休息了会。
她又翻起了刑侦方面的书籍,毕竟这些她以前知之甚少,需要大补一下,她将手上的一本“犯罪心理学”啃得津津有味。
第二天早上,孟思期准时上班,她会在家吃个早餐,走到桌边,常姨问:“思期,你是吃粥还是豆浆。”
“常姨,怎么就你一个人。”孟思期发现叶秀慧并不在餐厅。
“姐早上出去吃了。”
出去吃?孟思期似乎意识到什么,叶秀慧平时总嫌外面不干净,看来是因为她昨天说了一句话吧。
孟思期随便吃了几口,赶公交去了,一般她这个站台,根本没有座位,她只得一只手拉着环,尽量用身子靠着铁杆保持平衡。
她望着窗外,在某一站车子靠边时,站台上一则广告映入她的眼帘,那是一则人身保险广告。
很莫名,她竟然联想到滕飞,滕飞昨天看到保险推销员的表情,他向来处若不惊的脸色突然发生转变,对保险推销员呈现一种排斥的态度,像极了叶秀慧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