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发的空间实在太小,重叠的两人肌肤相贴,一个滚烫一个冰凉,冰与火的触感热切交融,连空气里都燃起“滋滋”的小火苗。
男人一手枕在脑后,眼底晃过玩味的笑。
许伊涵绵软软的趴在他身上,腰被控的动弹不得,挣了几下,那修长有力的手臂快把她嘞断气了。
她喘着气,“放开我。”
男人勾唇一笑,“不放。”
要放在以往,羞涩单纯的小姑娘或许早就脸红的不知所措了,但今夕不同往日,许伊涵见着他得意洋洋的模样就来气,低头瞄了眼他胸口,眸光瞬燃起来。
“又来?”
沈屿阳胸腔一热,皱起眉,“上次被你撞的现在还留着印呢。”
活该。
许伊涵在心里暗骂,嘴上却埋怨着,“谁让你耍流氓的。”
“小姑娘,你可真有意思。”
桃花眼眯成一条缝,他微微笑,“那碗汤可是你让我喝的,我没怀疑你蓄谋已久,你反倒是恶人先告状了。”
小人脑中晃过那晚零散的暧昧片段,脸又红了一度,她细声回着,“我又不知道,那个是唔”
男人坏笑着追问,“是什么?”
许伊涵心底“呜咽”一声,懊恼至极,怎么好好的,又被他带沟里去了。
好不容易脑子清醒一点,强迫自己奋力抵住他的诱惑,可只要身子一靠近,脑子又跟着不听使唤了。
真没出息。
男人稍有兴致的看着她脸颊红成颇有喜感的猪肝色,松手,大发慈悲的放过了她。
小人忙不迭的从他身上爬起来,低眸瞪了他一眼,随后一头扎进卧室里,关门,上锁,一气呵成。
沈屿阳盯着紧闭的房门,回想着刚才小人暗戳戳同自己置气的小模样,他无意识的摸了摸唇,一改前段时间的阴霾密布,心情好的一塌糊涂。
一个小时后,卧室门拉开一个小口子,小姑娘慢慢探出头,沙发上的男人俨然睡的正香。
两条大长腿随意岔开,身子睡的东倒西歪的,细软的发丝软趴趴的搭过前额,称的妖艳的五官多了几分柔和,少了点勾人的妖精气。
小姑娘两手叉腰,低眼瞧着沉睡中的男人,前车之鉴告诉她万不可轻举妄动,免得又一脚踏进他设的圈套里,理智再一次全军覆没。
夜已经很深了。
过了12点,男人仍没有任何苏醒的征兆,郁闷的许伊涵挣扎片刻后,轻叹一声,从衣柜里翻箱倒柜寻出一床被毯,一边磨牙骂自己尽干蠢事,一边又细心的给他盖好被子。
关灯后,暗黑的客厅,唯有淡淡的月光在地面圈出半圆的轮廓,沙发上的某男挪动身子,换了个更舒服的睡姿。
嘴角的笑意都快咧到后脑勺,隐在暗色里,遮都遮不住。
那晚后,许伊涵的小公寓悲惨的更换了主人公。
她隔日回来时,在屋外听见里面叮里哐啷的响,以为是进了贼,结果一开门,恰好同正指挥人收拾的梁泽撞个正着。
不大的空间内塞满了东西,全是男人用品。
许伊涵懵的彻底,“梁大哥?”
梁泽万分同情的轻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辛苦你了。”
说话间,卧室内的男人大摇大摆的走出来,满脸不耐烦的驱人,“还不走?”
梁泽手一摊,心里送了他一根中指,表面上还是那副顺从模样,赶紧指挥屋内的人撤走。
待人都走空了,许伊涵才慢慢回过神来,她愤怒的冲到他面前表达自己的强烈不满。
“沈屿阳,这是我的房子。”
男人往沙发上一坐,懒懒的抬了下眼皮,“我知道。”
“你未经本人同意,怎么可以随意出入私人空间?”
纯白的睡袍大敞,露出精壮的胸膛,上面隐约还能瞧见淤青的印记。
“夫妻之间,没听说过还有私人空间的。”
小姑娘瞬间气炸了,“我们明明都要离婚了。”
“我没同意。”
她据理力争,“我之前发了律师函的。”
“被我撕了。”
“那我再发一份。”
男人慢悠悠道,“那我,再撕一份。”
许伊涵心血喷涌,“你”
“没话说了?”
沈屿阳随手打开茶几上的笔记本,一副命令的口吻,“我饿了,给我做点东西吃。”
向来温顺乖巧的小姑娘原地伫立片刻,只觉得全身细胞像被扔在烈火里炙烤,她脑子一热,转身冲到房里拧过两个大枕头,在男人讶异的目光下一手一个,狠狠的砸在他身上。
她居高临下的看他,胸前波荡起伏,骂出了有生以来的第一句脏话,“你去死吧!”
男人足足愣了半响,等小姑娘脸色铁青的窜进卧室,耳边还在回响那句荡气回肠的骂音。
沈屿阳笑弯了眼。
哟,小姑娘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