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带回家来,你也能依照约定默默忍受吗?”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小姑娘连思考的时间都无,一秒红了眼,哭腔明晰,“你不可以这样”
“为什么?”
男人的声音有些颤,语气急切,“这是我私生活,是我的自由,你不是无权过问吗?”
小人心间所有的心理建设瞬间崩塌,再多的安全网都遮不住如针扎般的蚀骨疼意。
虽然这种想法在心底晃荡过无数遍,可真从他的嘴里说出来,她甚至连听下去的勇气都没有。
为什么想离婚?
直到此时此刻,她才不得不承认,她害怕了。
她没信心去面对这段注定会无疾而终的感情,她只是想在坠入悬崖前的最后那刻拉自己一把而已。
许伊涵突然情绪失控的推他,异常抗拒他的接近,好似两人离得越紧,她越是难受到呼吸困难。
男人自然不肯轻易放过她,一手勾住她的后腰,将她紧紧抱进怀里,随即低头埋在她耳边,用几乎耳语的声音轻唤她,“伊涵”
小人头搁在他肩上,鼻子一缩,剔透的泪珠大颗大颗的砸下来,划过下颚,侵湿了男人的衣服。
“我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她声音一颤一颤的。
沈屿阳沉默了,许是察觉到自己逼问的方式有些极端,无形中刺痛了小姑娘敏感的内心。
他抱着她,听她在耳边压抑的哭声,手抚在她瘦弱的背脊上,一下一下轻而柔的安抚她。
在她很小的时候,她就知道眼泪是这世上最无用的武器。
幼时被哥哥欺负后,她趴在地上哭的撕心裂肺,可父母连扶她起来的耐心都无,转而搂起自家宝贝儿子亲个不停,家里的老佣人看不下去,将她抱到房间为她上药。
老人给了她一块果糖,告诉她,“不要哭,要让自己变得更强大。”
她虽然年纪小,但这句话却一直牢牢记在心里。
可那么努力的她,直至今日,依旧不够强大。
在被家人无数次的欺骗、利用后,她仅存的那点期许也一一落空,直至破碎。
她开始无止境的怀疑是不是自己不够好,一个连家人都不爱的人,真的有资格拥有神圣美好的爱情吗?
良久,待她的情绪逐渐稳定下来,男人轻揉她的短发,直起身,盯着她眼泪婆娑的脸,指腹滑过晶莹的泪花。
“不想回答就不回答,乖乖听我说。”
许伊涵懵征的看他,吸吸鼻子,没说话。
“我没有给人解释的习惯,这是第一次,我愿意为你破例。”
男人声线很低,可每个字都咬字清晰,“你知道我的身份,也明白作为一个商人,在出席很多场合时身边都需要女伴,这是社交礼仪。”
小姑娘“嗯”了声,点头。
“当初我们结婚时,是你说要保密这段关系,不愿大肆宣扬的是不是?”
小人继续点头。
“你不愿以沈夫人的身份同我出席,而我身边又需要这样一个人,那我便只能以金钱交易的方式“雇”人陪同,我这样说,你能明白吗?”
许伊涵眸光闪烁,那些被剪断的记忆碎片慢慢聚拢,她忆起了些暧昧不清的图片,小姑娘赌气似的往后挪了一寸,下决心隔他远些。
“不明白。”
她轻哼,“交易的内容还包括挽手跟搂腰?”
沈屿阳愣了一秒,眸色倏地澄亮闪光,嘴角随即勾起欠扁的笑,厚脸皮的低头凑近她。
“许伊涵。”
他暧昧不明的笑,“我今天才知道,原来你对我的占有欲这么强”
小姑娘绝不承认,“我没有。”
“是吗?”
男人的手轻抚她的唇,低声问:“那我若跟她们发生些什么,你也无所谓?”
小人抬眼看他,眸光湿润,一想到这种可能性,她简直是心如刀割。
他最看不得她这种被人欺负的可怜模样,一时间情难自禁,低头吻了吻她的唇,随即轻叹一声,“承认自己在意,有那么难吗?”
她张了张嘴,话还未出口,就被男人控着后颈,强势堵住她后面的话,舌尖疯狂的交融缠绕,醇香的酒气散在唇齿间,一记深吻,两人皆有些沉溺,迷醉。
半响,他放开她,眼底燃起骄阳的热焰,继续问:“承认自己喜欢我,有那么难吗?”
小姑娘被吻的舌根发直,口齿不清的答:“不可以唔承认。”
“小气鬼。”
男人笑着点她的鼻尖,眼底柔光波荡,“非得让我先认输。”
小人没听懂,恍惚了两秒。
男人看着她,轻声道:“许伊涵,我不想离婚。”
“为什么?”
男人还是别扭,眼神不自然的往上瞟,“因为我不想你离开我身边,不想你对其它男人笑,更不想你以后嫁给别人,这样说,你能懂吗?”
许伊涵瞪圆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