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呢,本朝有你一个将军便足够了,本郡主准备给它赐一个霸气点的名字,正式收编在我们麾下。”
“给它赐什么名?”
“黄霸天,够不够霸气?”
乌藉嘴角一抽,抬头瞪她一眼,“什么破名字,难听死了,还不如大黄呢!”
叶昭榆低头看向摇着尾巴的狗子,欢喜的叫起了它的新名字,“黄霸天,喜不喜欢新名字?”
“汪汪!”
大黄顿时朝她狂吠两声,随后朝着远处狂奔而去。
叶昭榆被它吼的愣了一秒,看着狗子的背影渐行渐远,意味着她即将失去一员猛将,顿时拔腿就追了上去。
“不喜欢咱就换一个,跑什么跑!”
暗暗跟在她们身后的侍卫嘴角一抽,他们郡主怎么总能做出一些人憎狗厌的事。
叶昭榆足尖一点,身姿轻盈的落在屋顶,踏着青瓦张望。
抬眼便见大黄正在一辆马车旁狂吠,车夫正举着鞭子准备抽在它的身上。
她目光一暗,拔下头上的簪子射出,随后飞身向着那里掠去。
“啪嗒”一声,一抹银光闪过,鞭子猛然被打偏,马车旁的侍卫瞬间拔刀,“保护殿下!”
“大黄,过来。”
大黄被这阵仗吓的往后缩了缩,听见熟悉的声音,立马朝着来人跑去。
叶昭榆缓步走来,青丝翩然,裙裾微动,抬眸瞥了一眼马车上皇室的标志,抬手朝着车内一礼。
“二表哥见谅,是表妹管教无方,才让它惊扰了表哥,回去定当好生惩罚。”
侍卫见是她,顿时收了刀,抬手朝她一礼,“参见郡主!”
“不必多礼。”
车内传来几声闷咳,一只苍白的手挑起车帘,随后带着病色的男子缓缓走出。
已是初春,天气回暖,但他身上却还裹着厚厚的狐裘,就下车这几步,便使得他额头冒出冷汗。
他苍白的脸上扯出一抹浅笑,抬手将叶昭榆扶起,一股浓郁的药香瞬间扑鼻而来。
“表妹不必多礼,回来这么久了,还未去侯府看看你,是表哥失礼了。”
叶昭榆杏眼弯了弯,笑着开口,“表哥身体抱恙,怎能让你来看我,改日表妹就去你府上坐坐。”
二皇子含笑点点头,“甚好,今日天色已晚,我们改日再聚。”
“好。”
叶昭榆目送马车离开,她这二表哥自幼体弱多病,这些年总是深居简出。
今日碰上他,还真是难得。
“汪汪汪汪汪汪!”
她瞬间瞪向还在狂吠的狗子,咬牙切齿道:“要是我再晚来一步,你就变成一盘狗肉了,还敢在这里叫!”
大黄顿时缩了缩脑袋,委屈的呜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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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池表面飘着一层红艳艳的花瓣,周围热气氤氲,水雾蒙蒙。
叶昭榆舒适的泡在其中,青丝散在水面,像是招摇的海藻,乌黑且浓密。
热气将她熏陶的白里透红,更像是一颗熟透了的樱桃,娇艳欲滴,诱人采拮。
热水包裹下,散了一身的疲惫,她舒适的眯了眯眼睛,随后想到什么,缓缓开口,“谢公子可回来了?”
侍女轻轻揉搓着她的头发,低声回答,“今日一早便回了。”
“嗯,知道了。”
暮色四溢,浓云低垂,叶昭榆手里拿着一炉香,蹁跹而来。
她穿着一件松松散散的白色衣裙,三千青丝被一支簪子随意固定,周围萦绕着一层朦胧缥缈之感。
裙摆随着她的走动翩然散开,步步生莲,如流风回雪。
“你们公子呢?”
“公子在书房看卷轴,属下这就去通禀。”
叶昭榆抬手制止,目光灵韵澄澈,“不必,我就来坐一会儿。”
随后拿着香炉,走到躺椅旁躺下,闭着眼睛悠悠沉思。
香雾袅袅升起,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清香,没一会儿就散在了风中,然后又慢慢升起。
和罗香,味清,易散,很普通的安神香。
稍微有点家底的人,都喜欢用,算是一款低奢产品,查起来可能会有一点麻烦。
但是也没有那么费事,太子表哥应该能搞定。
叶昭榆想着想着,在氤氲的清香中,昏昏欲睡起来,不一会儿便彻底睡了过去。
睡前的那一刻,她脑子里全是,不愧是安神香,她钢铁般的意志根本抵抗不了这汹涌的困意。
一刻钟后,一阵叮呤之声悠然响起,摩那娄诘踩着暗纹玄靴,缓步走出,金扣有韵律的晃动。
他抬眸看着院子里的人,微微挑眉,随后缓步走了过去。
四周静谧无比,飞花在空中打着旋,随后缓缓落下,铺在了躺在椅子上的人身上。
白裙上点缀着红梅,瞬间鲜活无比,像是红梅落入新雪,带着几分傲然孤高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