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新郎那一群人的嘴脸,呕吐的表情挂满了全网。闹伴娘作为一种陋习一直被大多数人所诟病,但是这种事情往往发生在经济欠发达地区,受害人与加害人又常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所以有关部门重视程度不够,受害者选择息事宁人,同样的事情总是屡屡发生。这次居然就发生在堂皇靓丽的娱乐圈,发生在他们熟悉的这些男明星身上,观众们表示真的难以接受本该有较高素质的所谓明星们居然又这么令人作呕的一面。哪怕新郎、伴郎齐齐出来道歉,也难以抹平他们内心受到的冲击,以及对当下社会陋习泛滥情况的担忧。
办公室里,池迟面前坐着涂周周和蒋星儿,现在他俩都是一副闯祸孩子的模样。
“如果做好事之后,反而让做好事的人去承担后果,那谁还会做好事呢?一场婚礼上的闹伴娘能让那个谁……拿来碰瓷你们,下次就还会有人跟着学,以后还会出同样的事情。”
想到那个伴娘,蒋星儿的脸上还有些不忍。
窦宝佳看着蒋星儿的表情,冷笑了一下。
“出于人道主义考虑,我帮她换了个经济公司……桑杉那货就喜欢要这种真本事没有麻烦一大堆的。你就别替她担心了,没有你帮了她一次,还得负责她一辈子的道理。”
找回
池迟回国很是突然,至交好友们多还在全球各地各忙各的,如今是个全球化的大时代,她五年没回国,却不意味着和这些人断了五年的联系,不说池谨文借着在国外没那么多的舆论顾及,两三年春节或者元旦的时候都溜到池迟所在的地方过节过年,就连封烁也一年见她个三四次。
时间如流水,这几年,安澜彻底淡出了娱乐圈,转而将注意力投注与自己在国内国外的几个茶庄,刚拍完《墙中城》的时候,池迟专程去看过她,看见的是个头上包着布巾轻松笑着的幸福女人。当初追她的那位摄影师还没有放弃攀折下这朵在岁月熏染中长久绽放的花朵,安澜也就随他去了。
“现在没有人送我茶了,我就自己培育,种植、培养、采摘、制茶,一点点做出来的东西都属于我自己。”
安澜和池迟漫步在茶庄里的时候是这样说的。
池迟这才明白,安澜当初收到的那些茶,都是荆涛分年分季度分节气送给她的。
年复一年,她在茶杯中蕴出的香气,就像她那份曾经舍不得割不断又要不了的感情。
自从决绝后,那些来自全世界各地的茶安澜再也没收下,只是几十年爱茶饮茶的习惯不改,她自己索性就成了个种茶人。
连着几年,池迟都成了一个收茶的人,按着季节、按着时令……安澜不止给她一个人寄送茶叶,可是池迟收到的茶叶绝对是最多的,顾惜只要给她最有名的茶叶就够了,杜安这些老朋友们喝茶各有喜好,花样多了反而落了俗套。
至于柳亭心……
“我有时候想起来,想问问她在另一个世界里面有没有想念我的茶,却连她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安身地都不知道。”
人生最惆怅绝望的事情,不过是死亡,因为无可避免,因为无从挽回,安澜之所以比预期中更早地离开了娱乐圈,也正是因为柳亭心的早逝让她意识到自己得去做一些自己早就想做的事情了,毕竟告别,是突如其来和无可奈何的集合体。
“应该是在海上……她喜欢海,蓝色的海,蓝色的天,看一天都不会腻。”
年轻女人清澈的嗓音打断了安澜的怅惘,一阵风从池迟的身后吹来,拂过安澜的头发,似乎永远这么的自由且放肆。
那时,正在交谈的两个人同时抬头看,只看见了远处美丽的风景。
时间转回到现在,在池迟回国一个周之后,一群好友终于能凑到一起来跟池迟一起吃个晚饭,大概算是传说中的“接风洗尘”了。
最先来的是池谨文,中午就到了池迟家,威势日盛的池总裁穿着休闲套装,手里还拎着腊肉和鱼。
“蒸腊肉?这个鱼……做个红烧?”池迟在心里盘算着要不要用冰箱里的小黄瓜再给池谨文补充点儿蔬菜。
池谨文看看干干净净的厨房,再看看本来在拉片做功课的池迟,突然恍然大悟:“原来今天的饭不是您做给我们吃啊。”
当然不是……池迟是很想做,但是晚上的客人数量多,她现在每天的访谈、采访推了又推也依然有推不掉的,此外还有各种圈内人的邀请,其中包括了一些知名导演,这一切都是因为她演的片子被提名了艺术女神,能像现在这样做功课拉片,已经是池迟难得的自在时光了。
晚饭是定了一位大厨的外场,他自己带着食材和特殊的工具来池迟的家里做。
但是看着池谨文的脸,池迟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笑着问他:“吃饭了么?吃米饭好么?”
池大董事长先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池迟系上了围裙走进了厨房,先淘米,再处理腊肉,接着弄鱼……最后是在调好味的蓑衣黄瓜上面泼一层花椒辣椒爆出香的油。
池谨文站在厨房边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