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卖场遇到傅雪儿后发生什么事了吗?」
宋胜霖把在量贩店的情形一五一十地全部告诉给杜凯菲,但越听下去,杜凯菲的脸就越黑,「所以傅森他女儿似乎没有要放过你的意思。」
依照顾靖的说法,宋胜霖的症状是「记忆分离障碍」,一碰到跟过去不愿想起的记忆有关或类似的人事物就有可能会发作,患者会短时间内失去意识并会陷入回忆之中。
发作的次数越频繁,清醒要花的时间就越久,除非旁人在其失去意识之时即时阻止,必须长期接受治疗,治疗期间必须一定要有家人的陪伴。
杜凯菲对傅家的印象本来就很差,尤其是傅雪儿。
小时候偶尔会跟着爸妈出席一些活动,傅雪儿在一群孩子中永远是最吵的那一个,偏偏又莫名其妙总是喜欢找他麻烦,只是因为他不像其他人一样会对把她当成公主,而是待在角落坐着自己想看的书。
后续也多多少少听过她的消息,直到上一次的慈善晚会是杜凯菲成年且正式接班后首次看到她,却没想到傅雪儿跟宋胜霖是同窗关係,还是霸凌者与受害者的关係。
「伤到哪里了?」
宋胜霖原先摇了摇头,后来还是默默伸出被傅雪儿抓伤的手臂。
抓痕虽然浅,但从她看到傅雪儿的状态推测,应该是辛苦生活了好一阵子。
衣装不像以前一样华丽,反而身着一件简单却充满皱摺的t恤。
头发不像以前总是做好造型,反而乱糟糟地随意扎起,无法忽视的油垢味也让人怀疑是不是许久没有洗头。
过长且长度不一的指甲上头斑驳的彩绘与污垢,也让人怀疑是不是因为不安而有了咬指甲的行为。
杜凯菲一听她的形容,马上带她到医院进行了检查,确认没事后才放下心来。
做完了检查,杜凯菲问了宋胜霖住处的地址,虽说两人是上下属与男女朋友的关係,宋胜霖并不想让他知道她确切住在哪里。
她交男友的事情还没有告知母亲,如果就这样让杜凯菲知道自已的住处,也怕会让他觉得她是一个随便的女人。
杜凯菲没多说,把车开到她要求的便利商店后目送她下车。
女人从自己的视线消失后,原本想驱车离开的杜凯菲转头却看见一位身着黑衣戴着黑色口罩的男子尾随其后。
他先是轻手轻脚地下车,刻意与黑衣人隔一段距离观察对方的一举一动,从口袋中掏出手机拨打宋胜霖的电话。
「喂?」宋胜霖一接起,杜凯菲旋即压低声音。
「你后面有人在跟着,手机拿好假装在讲电话,我已经报警了。」
透过经过店家的透明玻璃反射,宋胜霖也发现了身后的黑衣人。
「警察到了。」电话里传了杜凯菲的通知,再往前走就是死巷子,对她来说更加危险,转身与对方对视,速度之快让黑衣人愣了一下,才从口袋拿出小刀。
宋胜霖站在原地,没有一丝紧张之感,反倒对方拿着小刀的手不停地颤抖。
如果现在拔腿就跑,她无法保证脚的状况能跑多远,万一对方情急之下为了抓她会不会伤到自己也不好说,对方尚未发现警察已经到现场,不如找机会把对方抓住。
「包??包??包包放下。」
宋胜霖照对方的要求把包包往地上丢,眼睛依旧与对方相视。
黑衣人看到被放在最上面的皮夹,眼睛顿时亮了,飞快地翻找出里面的现金,后方的警察则缓缓一步一步地向犯人前进。
「有刀子。」眼角馀光观察对方的反应,一边用眼神示意警方对方有武器。
几位警察已经走到距离黑衣人只有几步的距离,宋胜霖忽然大喊一声。
「喂。」
黑衣人还来不及反应,右脸已经传来一阵疼痛。
吃痛地捂住红肿的脸颊在地上反覆打滚,警方则一拥而上将人给压制住。
两个人从派出所做完笔录时已经是深夜,「我载你回家拿一些东西,先到我那边住几天,等找到新地方住之后再打算。」
宋胜霖马上拒绝,「不用了,这样不太妥当。」语气充满了无奈,傍晚买个东西遇到傅雪儿不打紧,要进家门前还被抢劫,跑了一趟警局做了笔录,原本已经很累的身心变得更加地疲惫。
唯一万幸的是她的住处没有被准确找到,她现在就只想好好洗一个热水澡后马上躺上柔软的床上好好睡一觉。
「你的住处现在不安全,刚刚是恰好我没有没上离开,不然你要怎么办?」一想到她那副空洞的表情,杜凯菲就很心痛,如果他就这么离开,她会发生什么事情?
「我累了,求你不要再说了!」宋胜霖不耐,她心情真的差到不能再差了。
两人又回到宋胜霖住处的巷口,「你家是哪一间?」
「进巷子左边第五间六楼之三。」宋胜霖无力地瘫坐在驾驶座上,不想让杜凯菲这么早知道住处的她此时已经懒得再想别的事了,直接把确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