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一样惊险地将球救起,但哪里知道,我这一次的幸运值,终于用光了。
我一脚踩到了那个水漥的中心,向前一滑,我从没遇过更不用说排演过这种突如其来的意外,脑子转都还来不及转,当下便直接伸出了没拿着球拍的左手撑地。
接下来的痛觉我太熟悉了,已经是第二次了,这和我国中时被讨厌我的女生推下楼梯、骨折的那一次痛觉,根本一模一样!
痛楚从撞击到的地方蔓延到我整个上肢,浸渐啃蚀了我全身,儘管早就不是第一次遭受这样的痛苦了,我却还是痛得冒汗发颤,面色狰狞地紧咬着唇,在涣散的目光中,隐隐约约看见了校内的医护人员拿着担架快速朝我移来。
偏偏这时候的雨势又从毛毛雨转换成更轰轰烈烈的大雨倾盆,而殷紫棋在校护前来之前,刻意经过了我这里。
我原以为我可能要耗些力气反过来安抚她的懺悔和自疚,但怎么想也没想到,她竟然问了我:「你是不是觉得这种感觉很孰悉?」
这种感觉?是指骨折的痛觉吗?我国中时经歷过一遍,当然不是第一次的陌生,但是……
我还想多盯着殷紫棋一眼试图去确认些什么,但视线所及的范围,却迅速被前来的医护人员跟那片大面积的橘黄色担架侵占。
校护将我疑似骨折的左手臂以夹板固定,我攫紧大腿肉试图分缓疼痛,眉间紧紧皱着,而当我再次抬眼,便换成了安宰彦出现在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