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他们或许不知道,但是他们几人都是经常和他在一起玩的朋友,西奥多更是他的室友,怎么可能会不知道他近来行事异常。
“但是你想怎么办呢?如果你有想法的话,早就已经去了,而不是在这边和我说,对吗?”
棋局就僵死在那边,无论佩妮怎么走,都是必胜局,但是反观西奥多这边,就是进退两难了。
这句话无疑是正中佩妮心中的点,她是个行动能力很强的人,很多事情都是想到就一定会去做,现在迟迟都没有行动的原因,自然就是什么都做不了。
“事情走到现在这样已经无法挽回,就像这个棋局,除非重新开始,不然我必败无疑。”
西奥多抬手拿起了一枚巫师棋,不过不是他自已的,而是替佩妮走下去了迟迟都不愿意下的那一步。
他抬头朝佩妮的方向笑了笑:“好像也没那么困难,不是吗?”
如果她做不到的话,那他就会帮她一起。
这话佩妮几乎听了个十成十,直到后面分开的时候脑子里面都还是嗡嗡的,一直都在回想刚才两人聊天说的话。
不知不觉间,佩妮就走到了有求必应屋的附近,还是和那个时候一样,高尔和克拉布两个人像门神一样挡在那边,没有任何人可以进去或者长时间逗留。
站在角落那边看了一会儿,佩妮藏在衣袍下的手不自觉的握紧,毅然决然的转身离开了这边。
现在已经临近门禁时间,佩妮抬头看了眼校长办公室的牌匾,还是抬手敲了下门。
令她诧异的是,现在这个时间点,校长办公室里面仍旧有人,几乎是在下一刻,门内就传来一道慈祥和蔼的声音:“请进。”
在看到进来的人是佩妮后,邓布利多眼底闪过了一份失落,他推了下自已的眼睛,将这份失落隐藏在慈祥的笑容当中。
“已经很晚了,佩妮,你不准备休息吗?”
佩妮牵动了下嘴角,扬起一份勉强的笑意:“晚上好,邓布利多教授。”
“坐吧,孩子。”邓布利多示意她坐在自已对面,有条不紊的收起自已面前的办公文件。
“我有一件烦心事困扰得我睡不着,这么晚了,希望没有打扰到您。”佩妮上前坐了下来,面上仍写着担忧之色:“如果有人,被迫做了自已不喜欢的事情,那我想,他应该是可以被原谅的吧。”
“如果今天进来的人不是你,而是他的话,那么我想我会觉得是可以被原谅的。”邓布利多拿起了一旁罐子里面的糖果递了过去:“蜂蜜公爵出的新品,我记得你也很喜欢吃糖果,这会让我们的心情稍微好一些。在最后一刻到来之前,一切都是有机会的,悔过的心情什么都不算晚,至少比没有会好很多。”
生活多美好呀
佩妮接过了递来的糖果,耳旁的话觉得有些耳熟,好像她之前也是这么和德拉科说的。
那是几枚软糖,并不咯手,只是那外面的封纸略硬,握在手心当中也不舒服就是了。
“您知道我在说的人是谁?”佩妮略微诧异的看了他一眼,只见他脸上始终都是那份笑意,好像任何事情都在他的预料之中般。
“霍格沃茨的事情就没有我不知道的。”
佩妮并不死心,继续追问道:“那您既然知道,您有办法吗?”
邓布利多深深看了她一眼,脸上的笑意似是淡了几分,眼底里的睿智却是分毫未减:“别人能够给予的帮助是有限的,孩子,任何人想要真正冲出掣肘,都需要自已内心的强大和勇敢。我很希望能够见证我学生成长的一幕,对我来讲是相当有意思的画面。”
所以他才说,如果今天进来的不是佩妮而是那个人就好了。
这话听得佩妮忍不住在心中暗自咂舌,连环套在这边等着她呢,果然不愧是本世纪最伟大的白巫师。
“那……您呢?有什么是我可以帮您的吗?”佩妮语气有些急切,她向来不是坐以待毙的性格,明知道危难在即还什么准备都不做,那是绝不可能的。
这副真诚的样子倒是让邓布利多没忍住牵扯了下嘴角,心中忍笑。他在霍格沃茨做校长许多年,多少人过来希望寻求他的帮忙,却很少有学生会主动提出帮助他。
或者说,很少会有学生觉得他们自已能够帮上他的忙。
“现在已经很晚了,孩子。”邓布利多朝门口处的位置瞟了一眼,暗示的意思相当明显:“不用想那么多,你应该好好睡上一觉。”
佩妮觉得自已来这边说的话都是一拳打在棉花上,要不是怕被当成神经病,她真想拍案而起直接问:究竟要怎么才能彻底杀死伏地魔你倒是说啊。
她现在就算拼命回忆起之前瞥过的内容也就知道伏地魔旁边好像有一条大蛇,剩下的就是一些模模糊糊的词,之前她都是匆匆一瞥,现在十几年过去了,根本就想不起来。
邓布利多说话的语气十分平稳,但是在说的时候语气之中带着一份不容拒绝的气势。
佩妮本也没有打算在这边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