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儿:[这么一直冷着也不是办法,你主动点呗。]
姜甜:[你猜我要是给他讲笑话,他有没有可能把我扔下车。]
蜜儿:[有那个可能。]
姜甜:[那还是算了吧,我可不想一尸两命。]
说到这,车子突然停了下来,姜甜抬起头,发现前面是红灯,她在一侧眸,和闻聪的眼神撞上。
隐约的,她似乎觉得他看了她手机一眼,不知道是不是做贼心虚的原因,她下意识的认为他看的那一眼是最后一句,一尸两命。
姜甜:……要完。
下一秒,姜甜把手机扣上,掩唇连着咳了两声,闻聪给她递上水,她伸手接的时候手指都是颤的。
接过去后,立马拧开盖子喝了两口。
眼角余光还在偷偷打量。
他连开车的姿势都那么帅,肩背挺直,手搭在方向盘上,若有似无叩击着。
他手指修长,指甲修的很平,而且他开车不像某些男人那样谩骂,被加塞儿也没关系,一看就有着良好的家庭教养。
姜甜有些想岔了,不知道,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也会遗传到他的优良基因。
想起孩子,她有些头疼,手指敲了敲额头。
“你不舒服?”闻聪睨着她问,声音很悦耳。
“感冒还没好。”姜甜说,“头有些疼。”
前面拐角的地方有个药店,闻聪什么也没讲,把车子停在了路边,推门下车,回来的时候手里提着袋子,里面装着药。
“这是?”
“给你的。”
姜甜对闻聪的印象又有了那么几许改观,好像也不是那么冷。
只是这种改观只持续到了进家门,他下车后,管都没管她,在其他人的簇拥中上了电梯。
好像她根本不存在似的。
姜甜愤愤想,绅士个屁,就是无情的制冷机。
制冷机还在发挥着他强有力的冷冻效果,具体体现在吃饭的时候,他给姜母夹了菜,还给姜甜的奶奶夹了菜,甚至都给姜父夹了菜,轮到姜甜的时候,直接略过。
这明晃晃的差别对待,真是气人呐。
姜甜嘴里嚼着红烧肉,如同嚼蜡。
吃人犯法吗,不犯法的话,她想把他吃了。
没人注意姜甜的时候,她垮着一张脸和盘子里的菜厮杀,有人看她的时候,她立马换上一副温婉可人的甜美笑容。
还殷勤的给闻聪添了汤,笑眯眯说:“老公,多喝点。”
话音刚落,其他人征愣住,睁大眼睛看过来,姜甜掩唇笑了笑,“怎么了?”
姜母最先反应过来,摇摇头,“没事,挺好。”
闻聪在做戏上也是高手,在姜家人面前握住了姜甜的手,温和说:“老婆,你也多吃点。”
他给她夹了一块煎鱼。
不知道是不是腥味太重,她看着碗里的鱼一股恶心感冲上来,脸色霎时变白,下意识抬手捂上唇,干呕了一下。
然后,她看到其他人的神色齐齐发生了变化。
亲了
姜甜呕完才意识到不对,有种天灵盖被震碎的感觉,糟糕,他们不会看出什么吧?
她眼神闪烁着去偷瞄他们,一个个神色不一,姜母一脸的疑惑,恨不得把她拉角落里问清楚。
姜父性子大大咧咧没注意到这种小细节。
姜奶奶眼睛瞪的很大,好像有什么要脱口而出。
这里面最镇定的要数闻聪了,要不说是公司高层呢,遇事不惊,神色未动分毫,他给人种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感觉。
像是老僧入了定,还知道给她递上纸巾和温水,等她接过杯子轻抿一口水咽下后,又非常体贴的把水杯接了过去。
真的,姜甜接触过这么多的男人,闻聪是最绅士最沉稳的那个,不像他家老板,任何事都会跳脚。
果然男人和男人还是不同的,同样是领导也是有很大差别的。
半晌后,姜甜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她这思绪岔的太远了,又急忙拉回来,放下纸巾,战术性轻咳一声:“这鱼腥味太重了。”
“你以前不是最喜欢吃嘛,还说这种煎鱼味道正好。”要不说姜父少根筋呢,就体现在这了,拆台拆的很顺手,说完他也夹了一块鱼,轻咬了一下,边咀嚼边说,“很好吃的,是以前的味道。”
要不是有外人在,姜甜真想赏他一个放大版的白眼,就不能什么都不讲吗。
她把职场上那套拿出来,变脸似地笑了笑,体贴的又给姜父夹了一块煎鱼,“爸,您喜欢吃多吃些。”
怎么吃饭都堵不上你的嘴。
平时姜父没这么多话的,主要也没他发挥的机会,今天难得,他又多说了两句,夹着鱼凑到姜甜面前给她看,“妞妞,这鱼我可是按照你说的买的,不要太大也不要太小,要适中,而且专挑的那种没在盐水里泡很长时间的,你看这煎炸的火候,它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