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意思,你试试就知道。”殷云度不置可否的笑笑,将竹圈全都交给他,指了指摆在最后一排离他们最远的东西:“我想要那个砚台,阿圆套给我吧。”
“一个就够了。”岑丹溪只留了一个,将剩下的交还给了殷云度。
殷云度挑挑眉,没说什么,只是将竹圈接下,狐狸似的眯着眼笑:“不够再来拿哦。”
岑丹溪心说这样短的距离,怎么还会用得到第二个。他颠了颠手中竹圈的重量,觉得这实在太简单了,于是随手将竹圈掷了出去。
然后竹圈在空中晃动两下,啪嗒一声掉到了地上。
岑丹溪一愣,有些不可置信。
殷云度非常贴心的又递了一个给他:“是不是有点难?要不然我来演示一下?”
“不会。”岑丹溪接过,觉得一定是因为自己刚才走神大意了:“这次一定能套中。”
殷云度依旧是笑。
岑丹溪这次谨慎多了,他颠过重量后,又瞄准了方向,这才将竹圈掷出去。
只见竹圈在空中抖得像筛糠,然后又半路便砸到了地上。
岑丹溪怔愣过后,又从殷云度手里拿了一个竹圈,再次掷出去。
不出意外的,又砸到了地上。
殷云度笑吟吟的凑过来:“还玩吗?”
“不,不对。”岑丹溪捏了捏竹圈,果然发现了被切割的痕迹:“竹圈有问题。”
殷云度道:“老板也要糊口吃饭的嘛,全被套走了岂不是要赔死?”
“你早就知道有问题了?”岑丹溪有些气:“知道,不告诉我?”
“阿圆没问嘛。”殷云度晃了晃手中的竹圈:“还剩三个,要玩就玩刺激一点,打个赌怎么样?”
岑丹溪问:“什么赌?”
“阿圆若是套中了,我便应允阿圆一件事,什么事都可以。”殷云度笑眯眯的:“若是没套中的话……”
岑丹溪觉得这赌他赢了也没什么意思,就算他不赢,殷云度也对他有求必应。
但他还是有些好奇殷云度的条件:“若是没套中就如何?”
殷云度靠近他,附耳低语:“我新得了一串缅铃……”
温热的气息撒在耳侧,脖颈。不知想到什么,岑丹溪一激灵,飞快捂住耳朵,薄红浮上耳尖。
尽管殷云度声音压的很低,岑丹溪自己也清楚这话不会被旁人听到,但他还是忍不住做贼心虚似的朝四周张望,确认没人注意到他们。
人群熙熙攘攘,大家吵闹着忙自己的事。
岑丹溪松了一口气,但心依旧跳得很快。
“怎么样……”殷云度站的笔直,笑起来温和从容,赫然一副端方君子模样:“是不是很有意思?”
单看这幅表象,没人会相信这么不正经的东西是他说出来的。
“下流……”
岑丹溪抬起胳膊,挡着烧红的半张脸:“我一定能套中的。”
有了前面三个圈的经验,第四个就显得接近了许多,但还是差了一些距离。
“阿圆别紧张……”殷云度故意在他耳边说话,声音里带着掩不住的笑意:“就算输了,也没什么多大关系……我怎么会让你不舒服呢。”
岑丹溪手一抖,第五个抛歪了。
又浪费一个。
他回头怒视殷云度:“你是故意的!”
殷云度轻咳了两声,手里摩挲着扇子,眼神飘忽:“怎么会呢。”
“你就是故意的!你一紧张就摸扇子!”岑丹溪推着他把他推开几步远:“你在这里,不要靠近。”
岑丹溪拿着最后一个竹圈重新回到摊位前,回头,殷云度在不远处作了个投降举手的动作。
他这才放心回过身,将注意力集中到远处的砚台上。
第四个圈已经很接近了,这次不出意外的话,一定能套中的吧。
凡人界不能使用法术,不能用神识作弊。
岑丹溪闭眼呼出口气,这次全凭感觉,将手中的竹圈掷了出去。
竹圈在距离砚台有段距离的地方落了下来,岑丹溪心都提起来了,但好在它仍然在向前滚,然后倾倒,晃动着套中了那方砚台。
岑丹溪悬着的心终于放下,忽然一方手帕贴到了额头,原来是殷云度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过来了,一边给他擦汗,一边笑:“阿圆好厉害,沾不到你半点便宜。”
不远处老板在吆喝:“这是谁的圈?刚刚哪个套中了?”
殷云度将帕子递给他,朝老板挥手:“是我们!”
说着,他走过去:“老板帮我们包起来吧。”
岑丹溪握着手里的帕子有些出神。
忽然,耳边响起一道陌生的声音:“公子一个人吗?”
“江南无所有,聊赠一枝春。”那人将一枝花递到他手里:“公子今晚要一起去看花神祭典吗?我知道有个地方特别,唉你干嘛……”
这人话还没说完,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