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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1 / 2)

仿佛似水流年真的能淡化伤和痛,一切都如同湮没在了昏暗的天幕下,不知不觉间,就那么浑浑噩噩地过了一年。

他开始回想自己的两个小徒弟,下个月是萧璠二十四岁的生辰宴,那萧晗如今,也该二十三岁了吧。

日子过得可真快啊,暮尘对二人的印象似乎还停留在弱冠,自己为他们取表字的时候。

白玉映沙,月下闻笙;驾扁舟一叶,渡无所求。

他把当时的祈愿悉数写了下来,一行小楷遒劲自如,字如其人,不折傲骨。

其实早些年,暮尘的书法笔锋俊逸,还没那么端正清晰,讲究的便是一个闲云野鹤之感。但萧晗习字爱临帖,尤热衷于师尊的字迹,撰文、书信他林林总总拿走了大半,最后连随笔都不放过,暮尘知晓后,开始收敛锋芒,无论写什么,都一笔一划地工工整整。

亡人谷种不了活物,但枭鸣殿里却花卉遍布,都是萧晗从天南地北带回来的,又命人用灵力浇灌,死了一批又一批,终于勉强留下了几株。

闲来无事,暮尘又开始修剪绿梅,他不擅侍弄花草,可如果不找点事儿做,真的太孤单了,就一个人守着一座不见天日的殿宇,大概这辈子都要这样耗完吧。

截顶存芽,动作一丝不苟,但他的目光却已经飘远了,过了一会儿,他复执笔写下“淡月微云皆似梦,空山流水独成愁”。

忽然,棋奁中传出棋子相碰的清脆声响,暮尘侧目,发现萧晗将一枚黑子放于棋盘之上,不偏不倚,正好放在纵横交错的格子中间。

暮尘无声地叹了口气,“棋不是这么下的。”

萧晗褪下一身繁沉的衮冕,只穿着里衣坐在石桌对面,“那你教我怎么下。”

暮尘看了他一眼,“不冷吗?”

又是这句话,还没入秋呢,萧晗不解地托着下巴,但还是嘴甜道:“看见师尊就不冷啦。”

暮尘不吃这套,在萧晗还是他徒弟的时候就不管用,现在依旧懒得搭理。他起身想走,却被萧晗抬手拦住,“我说真的,师尊,你教教我吧。”

罢了,暮尘妥协,反正这样岁月静好的时日,怕是不多了。

他想听,那便讲吧——

“白黑相半,以法阴阳,局方而静,棋圆而动,此寓天圆地方。”

萧晗兀自看向授予棋理的师尊,话语间,那双日渐平淡如死水的眼眸添了一丝光亮,他不禁笑了,那个笑容太过夺目,以至打断了暮尘。

“怎么不讲了?”

“你没有听。”

“但本王让你讲!”

这两年,萧晗越发的登峰造极,秉性也越发的阴晴不定,他手握整个上修界的生死,却也把自己作为献祭,犹如一现昙花,仅在邪书野史上铭刻了他浓墨重彩的过往。

风起天阑,紫荆花簌然纷落,暮尘不由地想到了刚拜入自己门下的萧晗,恭谨而乖巧,与眼前人的暴戾恣睢,判若两人。

“你不听,我讲还有何意义?”

“那你陪本王下一盘。”

暮尘想说“弈非负气之物”,可还未开口,又觉得与萧晗无话可说,后者沉默良久,末了掀翻了棋盘,冷然道:“怎么,跟你师父就下得,跟本王便下不得了?”

闻言,暮尘倏地抬眸,见他难得惶然,萧晗的脸色阴郁发白,“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子,能让本王的丽妾如此念念不忘?”

丽妾……

暮尘感觉心口泛疼,相较于适才的痛楚有过之而无不及,他究竟收了怎样的一个徒弟,竟连片刻的安宁都不愿施舍给自己。

“萧叶舟……”他嗓音轻颤,乞求萧晗莫要再言,给彼此留有最后一分转圜的余地。

可恼羞成怒的萧晗哪里听得进去,他咄咄相逼,言语愈加不堪:“本王连你的人都要了,为何不能品鉴品鉴你的棋?!”

说着就扼住了暮尘的脖颈,凶悍的力度霎时印下青紫掐痕,萧晗浑然不知羞耻,大庭广众之下开始撕扯他的外袍,不顾对方溢出喉间的哽咽。

地牢的结界有了波动,萧晗停下动作,捡起地上的披风遮住暮尘凌乱的衣衫,而后轻轻抚过他憔悴枯瘦的面庞,语气是不曾有过的温柔:“别成天摆着一副晚娘脸,小寡妇胆怯,你再吓着他。”

肖鸹芣进来时,碰巧撞见了这一幕,他隔着长廊古亭,远看萧晗的背影,唤道:“师父……”

本王想待你好

暮夏暑气未消,萧晗虽只穿了一件里衣,却还是热得难耐,更何况暮尘整个人都贴在了他的怀里,草药的苦涩若隐若现。

萧晗感觉搂着暮尘的手莫名僵硬起来,他不着痕迹地侧过头,顺便应了肖鸹芣一声:“怎么了?”

肖鸹芣奉上一柄长剑,妄图能再领略一番,“师父,我有一式剑法忘却了……”

不想话音未落,萧晗就打断了他,“那就不必再想了,天下剑法多的是,何必拘泥于此。”

清风吹过肖鸹芣的衣袖,露出了一节疤痕累累的腕骨,萧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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