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回来了,你看看还有什么缺的,只要你要,挖地十尺不在话下。”
梁寓看了看最重要的几套服装和化妆盒,松了一口气,说:“都有了,谢谢你!”
何曾想到,长相如此温婉文静的人,出手如此厉害。
他随即又担心:“现在台上都什么情况?我的粉丝们可都还安全?”
“你就别管了,保命要紧。”付缇福劝说。
“我岂能不管?我放弃这么重要的东西,保下的命也是用来苟活。”
“你真的这么认为?”付缇福知道他一直都是非常执着的人。
梁寓毫不犹豫点头。
“那好,我现在就可以带你上台,但是如你刚才所见,台上可能有各种情况,不过我会一直在你身边,如果你担心表演效果,我可以隐身。”
梁寓只问:“不用你带,你躲好。”
付缇福还是幸福地笑了起来,说:“你怕是还没见够我多么骁勇善战,我用得着躲吗?”
“刚才已经见识到了,但不管你多么骁勇善战,女人,都不应该是冲锋陷阵的。”梁寓说出真实想法。
虽然这话很不实际,但浪漫啊,付缇福听着就很暖心。
男人,未必要有大杀四方的能力才算男人,有保护女人的意识,那也算是男人。
不管女人多么强大,不管当今社会如何提倡男女平等,但男女之别自由天定,男人就该有男人的样子。
可惜当今社会,有些男人却越来越娘炮了,不是外形的娘炮那么简单,是完全没有男人气。
别说眼前的人是自己的故人,就算是初见的陌生人,冲着他那么一句话,付缇福就要护他周全,如他所愿。
说完,对着归越说:“帮你收了个魔,还我个人情,保护好陈牧,协助她控场,既然梁寓坚持要继续演唱,我们就全力配合。”完全是换了另外一种口吻的,方才的温婉可人,瞬间变成现在的冷面铁血,气场全开。
她说完,又用狼族的音波传话。
所天勖听到后,只说:“阿娘的意思,即是我的意思。”
狼人们尊令执行,手脚干脆,行事稳健。
付缇福提着梁寓从上空降落。
不是从升降台而来,不是从台前而来,也不是从幕后而来,是直接从舞台半空中滑落。
还是没有见到有威亚吊着,他双手平衡伸展,如同一个十字架一样,落下得非常轻盈。
他转头说:“你快走。躲好。”
付提福说:“我已经躲好了,就躲在你身后。”
此时此时,她从后背环抱着梁寓,以此带着他降落,使他有更好的平衡感。
梁寓完全看不到付提福,他只能听到她似水般的声音,还感觉到腰间环着一双手,他知道是那个一见如故的女孩抱着他来飞。
这样的出场方式无疑会惹来尖叫。
两人刚对话完,前奏已结束,梁寓开声献唱。
尖叫声再上高度,座下观众疯狂叫着他的名字。
水连天和所天勖看到这一幕,十分愕然。
这位以母亲形象出现在他们面前的人,此刻俨然就是一个少女一般,倾尽全力保护偶像之余,还这般纵容他。
并不像是一般粉丝做得出来的。观众们看不到,但他们都能看到阿娘脸色泛出的表情,有沉浸在幸福中的蜜笑,两人都有爱人,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水连天心情复杂,并不是要求阿娘忠贞不二,而是狼向来专一,阿娘怎么可以喜欢自己阿爹以外的人?尽管阿爹辞世已久,尽管他的记忆中,并无关于阿爹的形象。
水连天用狼语问:“娘,你在做什么?”
音乐正好在段接之间,现场有那么片刻安静,他的嚎声很大,寻常人类,只当那是配音的狼嚎。
但程千帆知道,那是水连天的。因为自打水连天出现在台上的时候,她的目光再也没有离开过他。
她想,水连天为何无端端要对着梁寓嚎叫?是不是马上要失控了?
不能了,她不能再逗留了,每一次水连天出现在她身边,似乎总有祸事发生。
今晚也不例外。
总不能叫他走吧,那么,她自己走。
她离场的时候,心情复杂。
以为此生大概都不会再见到他了,以为从此淡出彼此生活了,以为自己可以在眼不见为净的时候得以心静了,但心中那一池从来没有平静过的水在见到他的时候,再次泛起滔天大浪。
先是惊喜的,然后才想起往日幸福点滴,再就是,两次分手的情景。
她一边疾走离场,一边一遍又一遍对自己说:不能有任何幻想,他已经选择放弃你了,他是真的不爱你,不能再让自己受伤,不能惹上霉运生出祸事。
真的,要一遍一遍地念,如同念经一样,才能勉强控制住自己双腿。
归越收魔回来,见不到程千帆,发了疯一样找她。
水连天已经发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