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就接到了高木涉的电话。
“什么?你是说嫌犯被烧死的妻子的弟弟也是同谋?”伊达航捂住手机音筒,压低嗓音惊异道。
“是、是的,”电话对面的高木涉瞄了眼他腿边正在思索的江户川柯南,回想着小学生告诉他的发现,翻着记事本回答道,“由于我们逮捕的那个纵火犯只与嫌犯一人联系过,漏掉了团伙作案的可能性,我是抵达他妻弟家里时和柯南发现他的证词前后矛盾,所以才有这种猜测。”
江户川柯南扯了扯他的裤腿,接过高木涉递来的手机,“伊达警官,十分钟前我不小心撞见嫌犯同伙好像在编辑手机邮件,很有可能是发给嫌犯的,你和松田警官小心别让他逃跑了!”
与此同时,一楼男卫生间面朝体育馆外侧的窗户被拉开,体型矮小的中年男人艰难地从里面爬出来。
“该死的警察,都十年前的事了还查什么查,那个贱人和杂种死就死了,多管闲事!”男人好不容易才双腿着地,一屁股跌坐在草地上,嘴里骂骂咧咧地咒骂着,“等哪天他们老婆孩子被烧死就活该!”
“咚!”
他贴靠的墙忽地被重重锤了一下,墙面的灰尘都被震落不少,哪怕隔了一段距离也能清晰感受到拿令人心颤的力度。
“你说谁老婆孩子活该被烧死?”
男人像被烫了屁股似的猛然跳起回头,从体育馆大门绕过来围堵的松田阵平就站在十米外,拳头锤墙,俊脸比十一月的天还要冷。
池面警官大步袭来,自然卷黑发在风中簇簇颤动,鼻梁上的墨镜微微下滑,露出一点凌人的青绿眼眸,杀气与压迫感几乎要化为实质,如利刃般出鞘直指面前的男人。
嫌犯刚和恶人颜警官打照面时吓得脚都挪不动一步,可在后者逼近的危急时刻倏尔爆发了惊人的求生欲。
原本他连从窗户跳下都费劲,这会儿却硬是蹬着小短腿给重新爬了上去,并且急中生智,像是知道就算爬回男卫生间也只有被抓的份,因此他爬的是女卫生间的窗户,还顺手反锁了。
这是一个很下流的急中生智,但很有用。